第78章 霸气告白-《一朝成为死太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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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厉长生还有不少话没说完,听到荆白玉的话,倒是感觉不用再说,只是叹了口气,道:“果然还是个孩子,如此不计后果……”

    荆白玉搂着他不松手,气愤的道:“就算你把我当个孩子,我也喜欢你,你也要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厉长生被他逗笑了,道:“方才是谁说不逼我的?”

    荆白玉被自己打了脸,此时也顾不得太多,硬着头皮说道:“我不知道,我没说过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别撒娇了。”厉长生说道:“你放心,我是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
    外面连绵的大雨一直在下着,天色昏昏暗暗一片。

    厉长生为荆白玉在枕头旁边喷了数下助眠喷雾,道:“睡一会儿罢?你那黑眼圈,叫人瞧了是真的心疼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荆白玉听话的要人命,厉长生一叫他,立刻就走了过来,眼巴巴的仰头看着厉长生。

    厉长生被他看的真是罪恶感爆棚,道:“过两日便要开始会盟,到时候太子怕是还会无法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这次多国会盟,虽说只是为了水患的事情,可事情会如何发展,谁也不知道。稍有不慎,多国开战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发展。

    荆白玉躺好,闻着淡淡的药材香味儿,感觉心情无比的舒坦放松。

    厉长生低声道:“好好休息,小白。”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荆白玉刚要点头,突然感觉嘴上一点。

    他吓得登时睁开眼睛,就看到厉长生微笑的面容近在咫尺。

    荆白玉倒抽一口冷气,捂住嘴巴说道:“你……你刚才……?”

    厉长生说:“午安,好好休息,我先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荆白玉怔愣的看着厉长生离开的背影,顿时感觉什么助眠喷雾,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!反而叫人心潮澎湃,洪水泛滥!

    荆白玉翻了个身,面朝里捂住自己的脑袋,低声嘟囔道:“坏人……明明就是他,诚心不想让人好好休息!”

    厉长生走出内殿,隐约能听到荆白玉控诉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将殿门关闭,止不住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感觉……”

    厉长生低声说道:“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大雨下了一整日,天色一直黑漆漆的,直到夕阳西下之时,这才能看到一丝日光,天边反而亮了一些个。

    那面荆博文指挥着宫人们,将整个王宫上上下下都整理的干干净净,这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荆博文端坐在席上,面色一丝不苟,不笑的时候,还真是有些个难得的威严。

    “来人啊。”

    荆博文端坐的太久,忍不住叫了侍卫进来。

    “大王。”侍卫恭敬行礼。

    荆博文纳罕的道:“谋主呢?孟云深不是说今儿个晚上回来?怎么还不见他?”

    “谋主?”侍卫也着实纳罕,道:“卑将未有听说谋主今晚回来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,你去给我打听打听。”荆博文道。

    侍卫立刻出去打听,不多时归来,跪在地上禀报说道:“大王,卑将已前去打听。听闻谋主的确今晚归来,不过因着被事情给绊住了,怕是还要再等数日才归。”

    “数日?”

    荆博文一阵惊讶,道:“原来没回来啊?可把孤给吓得。那成罢,你先退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,大王。”侍卫道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荆博文突然露出一个老奸巨猾的笑容,道:“叫人给孤送些个酒来,嘿,反正今儿个谋主也不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可,大王……这……”

    侍卫有些个为难,道:“谋主知道了会不高兴的。”

    “切!”荆博文道:“你不说我不说,孟云深怎么会知道呢?快去罢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大王……”

    侍卫没有办法,只要硬着头皮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荆博文兴奋的摩拳擦掌,昨儿个与荆白玉没喝尽兴,今儿个自己一个人,自斟自酌,其实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“总之要在孟云深回来之前,喝个够本才行。”荆博文兴致勃勃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叩叩——”

    是敲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进来进来,孤的酒来了!”

    荆博文亲自跑去开门,“吱呀”殿门打开。

    “嗬——”

    “孟孟孟……”

    荆博文满脸的喜悦凝固在脸上,整个人怔愣着结结巴巴。

    有个身着黑衣之人,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,手中还托着一壶酒。

    他淡淡的说道:“大王要的酒,云深给大王送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!”荆博文连连摇头,谄媚的拉住黑衣男子的袖子,道:“云深啊,你怎么回来了?才说今儿个不回来的,哎呀回来的好快啊,可想死孤了!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,你不在的日子,我真是吃不下睡不着!每天都度日如年啊!”

    “哎呦,你看看你,是不是冒雨回来的,衣裳都湿了,我给你擦擦,不然会着凉的。”

    荆博文一连串的说着,将孟云深手中的酒壶扔在一面,连看都不看一眼。

    他亲自拿了布巾,给孟云深将头发上的雨水擦掉,嘿嘿傻笑着说道:“云深啊,你饿不饿,我给你去亲自端些晚膳来,可好?”

    “亲自?”孟云深淡淡一笑,道:“大王莫不是想要趁着亲自去端晚膳之时,偷偷逃走?”

    “云深啊,你把孤当什么人了,我怎么会逃走呢,你看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儿!”荆博文义正言辞,拍着胸脯子说:“你离开的这段时间,我可是一件出格的事情都没干过。”

    “原是如此。”孟云深露出一个微笑,笑得荆博文脊背一阵阵发凉。

    孟云深道:“那我应当奖励大王才是。”

    荆博文顿时高兴了起来,道:“说的没错。你看你回来了,我高兴死了。不如这样罢,就你我两个人,我给你接风洗尘!咱们喝两杯如何?”

    荆博文眼看着旁边案几上的酒,着实馋的厉害,有种百爪挠心的感觉。

    孟云深没说话,走过去真的倒了一杯酒,然后递给荆博文。

    荆博文受宠若惊,有点不敢伸手去接,道:“真的给我喝?你不会又使诈罢?”

    “在大王心中,云深是这样一个人?”孟云深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不不,”荆博文连连摇头,说:“云深可是对我最好的人,我怎么会不明白呢。”

    “大王明白就好。”孟云深道:“我这一辈子做的每一件事情,都是为了大王着想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了。”荆博文笑着说:“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,我当然知道。”

    孟云深道:“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什么?”荆博文没忍住,伸手接过孟云深的酒杯,端起来闻了闻,便准备一饮而下。

    孟云深平静的说道:“所以此次,云深做主,帮大王说了一门亲事。”

    “噗——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!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荆博文一杯酒根本没能咽下,尽数喷了出来,将他呛了个好歹,顿时满面通红,嗓子里火辣辣的疼。

    “什么亲事?”荆博文不敢置信的看着孟云深,说:“你说有急事要外出,就……就是给我说亲事去了?”

    孟云深表情平淡,道:“大王放心,那女子身份高贵,乃是卫国的大公主,正好与大王极为般配。”

    “卫国的大公主?”荆博文头疼欲裂,道:“是谁?我从没听说过她,也没见过她啊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把酒杯一扔,拉着孟云深坐下,道:“云深啊,你别闹了。我知道你出去我偷喝酒,是我的不对,你原谅我一个行不行?你就莫要整我了,我知道错了,对不起还不行?求你了。”

    荆博文一连串的道歉,他早已经对道歉的词儿如数家珍,反正每次做错了什么,只要跟孟云深软磨硬泡,最后孟云深定然是会心软的。

    荆博文是久经沙场,从未失手。

    “大王。”孟云深表情凝重的瞧着他,道:“大王这一次,是必须要与卫公主成婚的。”

    “孟云深!”

    荆博文一看软的不行,当下瞪圆了眼睛,道:“我难不成是个大姑娘?你竟然敢对孤逼婚?那卫国公主长得是美是丑,温婉还是泼辣,孤都不知道,你非要叫孤娶她做什么?”

    孟云深口气淡淡的说道:“云深自然有一番用意,对大王是百利无一害的,大王心中最是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清楚什么?我根本不清楚。”荆博文着急了,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看,怎么个有利法子,叫孤听听再说。”

    孟云深瞧了他一眼,道:“现在不宜告诉大王,恐怕大王沉不住气,会将好事儿变成坏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荆博文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,道:“你这摆明了是不信任我。”

    “并非。”孟云深终于露出一丝笑意,道:“并非不信任大王,只是太过了解大王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你你……”

    荆博文一口气梗在胸口,根本说不出话来,当下干脆撒泼耍赖起来,道:“反正我不娶,要娶你去娶。”

    孟云深并不再与他说多说这事,道:“对了,我回来的事情,先不要告诉旁人。尤其是太子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荆博文果然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,好奇的侧头去瞧他。

    孟云深不言语,高深莫测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嘿……”荆博文啧了一声,低声说道:“又开始假装深沉,不说就不说,我就当今天未曾有见过你!哼,你说的话我一个字儿也不曾听到。”

    孟云深瞧他耍脾气,也不去哄,又自顾自的道:“听闻太子身边跟着个期门掌,与当年的九千岁同一名字,甚至长相颇为相似?”

    “没错!你也听说了罢,他也叫厉长生,太子还……”

    荆博文一个激动,满脸兴奋的想要与孟云深炫耀一番这两日的“趣闻”,话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太没骨气,干脆背过身儿去不言语了。

    “厉长生……”

    孟云深眯着眼睛,冷笑了一声,道:“还真是不好对付。”

    陵川下了几日的雨,随着雨水的离去,距离会盟之日也越来越近。

    荆白玉带着厉长生,还有众人终于离开了陵川王宫,要往郊外会盟之地安营扎寨,布兵防守。

    葛终南将军与期门掌厉长生两个人负责会盟大营的安全问题,此次参加会盟的国家零零总总加起来,就有七国之多,虽许多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国,但这安全问题仍是不容忽视的。

    葛终南先行一步,带着人安营扎寨,将兵力安排在会盟大营前后左右,围的犹如铁桶一般。一切准备妥当,这才迎着太子殿下荆白玉进入大营。

    荆白玉并非第一次会盟,厉长生也是如此,十年之前厉长生已然跟随在荆白玉身边参加过一次会盟,回想起当初之事,可要比如今凶险的多。

    厉长生送了荆白玉入营帐,随即从帐内退出,到外面去吩咐安排巡逻守卫的工作。

    “厉大人请放心,卑将定然会保护好太子殿下的安全。”

    葛终南对于厉长生是佩服之至的,拱手抱拳,声音洪亮的说道。

    厉长生笑着道:“葛将军言重了,太子殿下一向信任葛将军,将安危交由将军保护,是再好也无有的决断。”

    葛终南一个粗人,可是说不过厉长生的,被他含蓄的夸赞了几句,哈哈笑的有些个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“流安小侯爷?好巧,又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正说着,营门口进来一堆人,浩浩荡荡的,有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,便瞧见正在与葛终南说话的厉长生。

    厉长生转身去瞧,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,道:“外臣拜见姜王。”

    那说话之人,可不就是前几日才见过面的姜王姜笙钰?

    姜笙钰居高临下,目光冷冷的扫视着厉长生,道:“看来小侯爷在荆太子跟前混的不错。这葛将军都对你毕恭毕敬的,想必……想必小侯爷因着你这张脸,没少讨到好处啊。”

    姜笙钰言辞刻薄,果然与十年之前并无差别,也就是对他叔叔的时候,才会像个孩子一般百依百顺。

    此时姜笙钰这话,厉长生哪里听不出来,便是想要挑拨一番自己与荆白玉的关系。

    姜笙钰这是要告诉大家,厉长生是因着长相相似九千岁,这才快速上位,得到荣宠。

    旁的那些个眼红之人听了,自然更加眼红嫉妒,对厉长生自然更加不平不忿。

    “姜王说笑了。”厉长生不卑不亢,道:“太子殿下乃是公私分明之人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。况且外臣并不觉得自己与某个人有什么太多的相似。恐是姜王您思之甚切,所以才会由此幻觉。”

    思之甚切……

    姜笙钰只是顺路想讨一下厉长生的晦气罢了,没成想厉长生能言善辩,而且不慌不乱,反而一下子戳中了姜笙钰的死穴。

    姜笙钰对于九千岁的死耿耿于怀,他与往日的荆白玉一般,甚为讨厌旁人与叔叔有一丝半点的相像,这会叫他不由自主想到昔日痛苦的回忆。

    “夏日浮躁,姜王这肝火,怕是又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有人突然施施然走了过来,轻飘飘的说着。

    姜笙钰回头一看,道:“冯陟厘?你怎么到这面来了?”

    厉长生见到一身白衣的来人,也有些个惊讶。

    冯陟厘一身白衣,头上戴着帷帽,已然像很多年前一般,挡住了脸面不叫旁人瞧见。

    厉长生心中一忖,倒也明白了几分。毕竟十年都过去了,自己当初送给冯陟厘的黛珂遮瑕膏就算用量再节省,也是无法使用十年的。冯陟厘的脸是无法治愈的,只能重新将帷帽戴起来。

    冯陟厘乃是荆白玉的师父,不过不经常逗留在大荆境内。他喜欢研究草药医术,所以居无定所,总是会云游各地。

    厉长生时隔十年再次回来,便未有见过冯陟厘一面,听荆白玉说是去了姜国,寻一味传说中才有的药材,不知具体何时才会归来。

    如今一瞧,冯陟厘果然是去了姜国的,而且随同姜笙钰的队伍一同,从姜国又回来到了大荆来。

    姜笙钰惊讶的道:“你到会盟大营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冯陟厘道:“采药,听说这地方后面的山上,有不少珍惜药材。”

    他说罢了,顿了顿又道:“还有,自然是来见一见我徒儿,一别许久未见,到底有些想念。”

    姜笙钰哪里能不知道,冯陟厘的徒弟是谁,当下有些不高兴起来。但凡是个人,一准惦念的都是荆白玉,叔叔是这般,冯陟厘也是这般,仿佛根本瞧不见自己这个大活人。

    厉长生颇为善解人意,道:“冯先生请稍等,我这就命人去禀报太子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有劳。”

    冯陟厘淡淡的看着厉长生,虽是面无表情,但目光充满了探寻之意。

    “师父!”

    荆白玉听到消息,立刻从营帐中急匆匆赶了出来,一眼便看到了戴着帷帽的冯陟厘。

    “玉儿仿佛又长高了。”冯陟厘用手比划了一些,道:“这么点。”

    荆白玉本是激动万分,但见了冯陟厘,止不住有点哭笑不得,道:“师父几年不见徒儿,徒儿怎么可能只长高了这么一点?”

    冯陟厘对他招招手,荆白玉走过去,拥抱了冯陟厘一下。

    冯陟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,道:“只是长高了一些个,这身子板倒是未有见得壮实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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